晚风掠过一条被石子踩出的羊肠小道,朝前方的如镜湖泊奔去,两侧冒出星星点点绽了笑脸的碎花。我想,它们大抵是从苍穹上陨落下落的星。风忽止,我笑,想:原来风也会看到这些景,并居住下来呀。但细思,我何尝不是住在似星河若繁花如湖水的眼神里呢?
星星停留的地方
正午的太阳很毒。回家途中汗珠叫嚣着炎热。由于我因一些事与同学闹了些不愉快,所以我一路上只是低头向家里走着。到了门口,我本是要去刷卡解锁门禁,但忽然有一位小女孩,穿着皮鞋嗒嗒地跑来。随即她拉开门,仰着头,笑道:“大姐姐,这个门坏啦。你看,直接拉一下就好了哦。”果然,门开了。而小女孩则是拉开门在那站着,等我进去。当我进入门内后,凉气包住了我,我回首道:“谢谢你啦。”而后对上她的眼,我发现女孩的眸中是映了光的,而光里,融了满天星星在发亮。那时我突然明白,原来星星也可以如此闪耀明亮,亮到可以抵过六月正午的阳。这星与光,甚至可以将夜时满天的璀璨都翻涌到白昼。它们永远亮着,笑着,再难忘。
繁花绽放的时候
某日在某家饭店吃饭。等待上餐时,我无心听着店内的谈话声,略微杂乱,却也和谐。忽然,一道无法融入这场声音盛会的声音——婴儿的啼哭,强硬生涩地挤了进来,引得大厅中的好几道目光都投向了这个委屈的小婴儿。他就在我们桌的后方。我摸摸口袋,恰好有一朵在地上捡的落红。我便掏出它,微笑着向那婴儿走去:“看!这是什么?婴儿的注意力被那朵小花吸引。我拿着花逗他。婴儿笑了,晶亮的泪在眼角也被笑容而抖落,进入了能承载悲伤的婴儿车里。那婴儿的眼神里,是繁花破冬,是千朵万朵的百合花开,是白玉嵌入春雪,是素色花瓣片片随风飞舞,直飞到大垛大垛的云层之上了。那眼神美极,是未蒙尘烟和是非成败的天真烂漫,不舍忘却。
湖水平静的那刻
放学后,我与同行的朋友们踩着欢笑往家走去。突然,一个熟悉的身影落入眼帘——我的小学同学。小学时,他与我很合得来,所以几乎是看到他的瞬间,问好的话便迫不及待地要蹦出来。但当他看见我时,却只是笑着点了头,背着硕大书包,行色匆匆。于是问候的话与我都愣了一下。我望向他的眼,像是浸在水里。不是浪花翻涌的海,不是吟诗的溪,而是湖水。也许是因为嗓子被小水滴堵住了吧,最后我什么都没有说,只是扬起笑容后挥手致意,我们擦肩而过。罢了,月有阴晴圆缺,人亦有悲欢离合。而我和你也相同,每天步履匆匆,奔向那一角书桌,为了在云烟氤氲的顶峰下,在柔和暖阳下相遇争分夺秒,那眼神我不会忘,因为那湖水可以容纳细沙碎石,当风起时,也会有浪随风奔去,奔向未来,去追诗和远方。风止,水亦归于平静。可谁知晓,似水的眼神深处,希望是否依旧轻轻拨弄向往光明的弦?
我抬眸,望那中秋时分正圆的月亮,沐了在月球旅行过的太阳光。前方有山,山顶必存流岚雾霭和我们的希望。而后方我走过的路,那也应该是星空璀璨,可以听水流虫鸣花绽,可以看碧波野鸭星光的。我划着船漂泊在时间海,记录着那难忘的眼神。我正值青春,总需要狂风,还有静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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